【绝杀慕尼黑/10+】格鲁吉亚的夜与星空

作者: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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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谢尔盖·别洛夫发现自己的教练弗拉基米尔·加兰任是一个欧米伽。

Notes:

※ 谢尔盖·别洛夫/弗拉基米尔·加兰任,斜线有意义
※ ABO,OOC属于我,借用部分现实因素,不涉及原型及演员。我为使用真实人物的姓名感到抱歉

Work Text:

毋庸置疑,无论是莫斯科人、列宁格勒人还是格鲁吉亚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婚礼是美妙的日子。不同的是,格鲁吉亚人的婚礼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这也是为何苏联国家篮球队在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比赛前夕还会乘坐飞机赶到格鲁吉亚的原因——他们的队友,米希科·科尔基亚的妹妹要结婚了。

米希科的叔叔,这场婚礼的塔马达*,向远道而来的尊贵的客人奉上美酒。“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请接受这最尊贵的酒。”

加兰任看着塔马达举起的长角酒杯,心里有些发虚。他硬着头皮接过敬酒,克谢妮娅在身后轻唤了他一声。加兰任扭过头对队员们喊道:“为明天的训练干杯!”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了。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流进包裹紧实的衬衫领口。

莫杰斯塔斯的笑容格外耀眼,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细光。萨沙和伊万在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教练——即使对于正当壮年的小伙子来说,这杯酒也不是那么容易下肚的。却见他回过身神情严肃地向他们摆了摆手,队员们便相当自觉地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谢尔盖接过莫佳递给他的羊肉,又伸手去拿馕。他右边坐的是加兰任一家。小儿子舒拉行动不便,被母亲妥帖地安置在身旁,而克谢妮娅正探过身同加兰任低声说些什么。

“……瓦洛佳,你是知道你身体状况的,这么多酒……要知道在这里如果……那该怎么办呢?”

“好啦,好啦,亲爱的,哪有别人敬酒不饮尽的道理?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你就别操心了……”

谢尔盖心中暗笑,却又有些惆怅,这些话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母亲一直在照顾他,他则专注于训练,有好一阵子没给他们打过电话。

不过最近通话的主题总是同一个。他的兄长大他七岁,是个冷静自持的贝塔,工作五年后和办公室的法医女友订了婚,去年刚办了婚礼。那之后母亲就开始催促他的终身大事了。可是作为现役球员他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奥运会马上就要来了。“这可不是理由,”他母亲埋怨道,“队里又不会限制你们结婚!我看你之前女篮队的那个小女友就很好,虽说是个贝塔,人长得漂亮又温柔体贴,和你站在一起也相称。”

娜塔莎是个好姑娘,但她想要的谢尔盖给不了:她想要全部的他。这在热恋中再正常不过了,然而对于谢尔盖·别洛夫来说,他的生命里充斥着篮球、训练和获胜的野心,爱情永远不会是最重要的部分。分道扬镳是不可避免的。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过她了,或许是因为身在格鲁吉亚,他们被这碧蓝澄澈如宝石的天空和延绵不绝的山脉温柔地拥在怀中,连日来焦灼的心情竟也平复许多,松散柔和的氛围以至于让他想起这些沉寂往事。

米希科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鼓声和音乐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汇聚成欢乐的海洋。加兰任饶有兴致地随音乐摆动着手臂,克谢妮娅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

谢尔盖瞥了一眼,见到这样的教练也忍不住笑了笑。加兰任难得穿了正装,领带的花纹尤其相称,此时却是少见的放松状态,歡骨下浮着淡淡的红晕。许是太阳晒得久了,谢尔盖的脸也发起烧来。

“谢尔盖!还坐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莫佳远远地喊。他又抿了一口酒就过去了。

格鲁吉亚的婚礼要持续几天直至尽兴,然而时间对于队员们来说是宝贵的,加兰任定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开始训练。他们早早就回到主人备下的客房休息了,谢尔盖和莫佳住一间。之前训练得辛苦,他们又连夜乘飞机赶到库塔伊西,连轴转了几天早就有些疲倦,谢尔盖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搅得莫杰斯塔斯也睡不着了。

“我的朋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莫佳不耐烦地拿枕头砸他,“不睡就给我滚出去。”

“我不知道。天太热了。”

“说的什么鬼话兄弟,这是在山里。白天又没喝酒,今天见到那几个欧米伽让你躁动了?要我说,就算再漂亮,她们也是格鲁吉亚人。”

谢尔盖再也忍不住了,从床上翻坐起来:“我出去走走。”

“你倒是真应该喝点酒。”莫佳翻过身去,不理会了。

已经临夜,山间起了晚风,吹散浓稠的白雾。谢尔盖不想被热情的人们拉住,只身悄悄地往河边去。过了不久他便感受到了河流的气息,鼓声和欢腾的喧闹远远地传到耳畔,他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我这是怎么了?这一点也不像我。

谢尔盖用手舀了一捧河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水不小心入了口,甜津津的。这水是从雪山顶上流下来的,沁人的冰凉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

阿尔法在体格和精力上都比常人更胜一筹,却也因此极具攻击力。国家队都是从各个地方队选拔上来的精英,阿尔法占了三分之二,一言不合吵起来甚至动手都是常有的事。谢尔盖自认为是冷静自持的人,极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然而他却在这难得轻松的场合心绪不宁起来。

难道真如莫佳所说是受了欧米伽信息素的影响?毕竟在集训期碰到欧米伽比登天还难……不,不可能,他们平日里见到的欧米伽比普通人这辈子见得都要多,如何控制天性更是阿尔法的必修课,他对她们并没有感觉。所以说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他凝视着黑漆漆的打着旋儿的流水。雾已经散了,明亮的星辰躺在黑夜的天鹅绒袍子上,在水中投下顾盼的倒影。谢尔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隐隐传来的怪异声响。

“该不会是什么野兽吧?”他皱着眉头暗想,转过身悄无声息地朝响动处走去。谢尔盖侧身躲在离河岸不远的苹果树后,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借着远处传来的黯淡的光,谢尔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惊讶地喊他的名字。

加兰任浑身抽搐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近乎绝望的神情。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认识的人!加兰任紧紧掐着掌心,挣扎着平复已经紊乱的气息,用平时训练的口吻大声命令道:“谢尔盖·别洛夫,原地立正!”

谢尔盖立刻站住了——长时间服从命令已经让他养成习惯。但他从教练的语气中敏锐地察觉到发生了某些事,某些教练并不愿意让他知晓的事。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您需要帮助吗?”他站在原地冷静地问。离加兰任还有一段距离,谢尔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不用了。谢谢你,谢廖沙,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喝醉了,有点站不稳……明早还要训练,你先回去。别从我这边走,草丛里有牛虻。”

即使心中有再多疑惑,谢尔盖也明白教练是不会多说些什么了。他应了一声,转头往来的方向走。突然——身后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谢尔盖迅速转过身去,只看到领带上银色花纹反射的微光。

“加兰任!”他大步跑到教练面前,加兰任已经倒地陷入了昏迷。谢尔盖试了试他的额头又测下脉搏,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他又凑到加兰任唇边嗅了嗅,也没有浓重的酒气。谢尔盖紧张起来,把加兰任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垫在身下,又松了领带和衬衫领口准备给教练做心肺复苏。不过是几个动作,他却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放在炉上炙烤般,汗水顺着脸庞滴落在草地上,心脏也不受控制地隆隆地撞击着胸膛。

怎么回事,难道我也病了?谢尔盖昏昏沉沉地想,汗水在他眼睫上形成一幕水帘,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对,这不是……这是……?!

谢尔盖把手放在加兰任的心脏处,才不过片刻,手掌下隔着一层布料的皮肤已热得发烫。他的嘴唇在胡子下抽动着,手不自觉地向地上的人领口伸去。加兰任已经失去了知觉,头歪向一边,露出晒得棕黑的脖颈。他很容易就解开了衬衫扣子,手指在人颈后轻轻的探询。谢尔盖终于摸到了那个难以察觉的,比周围更灼热的突起。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加兰任是个欧米伽。

加兰任醒来时发现自己倚在树下,四周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领带和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外套盖在身上,他记起晕过去之前的事,连忙摸自己的耳后——完好无损。

加兰任这才长舒一口气,刚要起身,一阵晕眩便席卷而来,差点又栽倒在地上。他只得又慢慢坐下来,忍受着高热带来的心悸。

“别乱动,您还发着烧。”低沉的声音在夜里响起。谢尔盖从黑暗中走出,手上还拿着一束草和几枚果子。他在离加兰任几米的地方停下了,担忧地望着他。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他询问道,有些难耐地皱着眉。

“好些了,多谢。是你把我抬到这边来的?”

“河边有风凉快,对您现在有好处。”谢尔盖把手中的草和果子远远地朝加兰任扔过去,“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您把这花楸叶子和罗果放一起嚼一嚼。不用担心,我已经洗过了。”

加兰任眼皮一颤:“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他垂下头,把草叶和果子一起嚼了,极苦的味道弥漫在嘴里。这滋味他有许多年没尝过了。

“我的索菲亚姨妈也是这样。她年岁和您差不多,也是列宁格勒那场战役的幸存者。我父母都是列宁格勒人。”谢尔盖坐了下来,风吹着他的头发,“她的情况我们都很清楚。战争与炮弹让她长期处在紧绷状态,长期封锁粮食短缺造成的营养不良,直到现在她的气息都很淡,身体也不大好。我小时候是听着列宁格勒的在托木斯克的林子里长大的,这些花草我都认得。”

加兰任怔怔地听着,他从没听过谢尔盖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除了训练他们也没什么交流的机会,仅有的几次谈论的也不过是篮球、篮球,还是篮球。

“这里的人不大会在意这个,大概不会有抑制剂这种东西……我想您也不希望暴露身份吧?只是这个法子也只能暂时缓解,您身上带着药吗?或者是在您夫人那里?”

“我不用药。”加兰任打量谢尔盖·别洛夫许久,终于开口,“战争损坏了我的身体机能,没有热潮期,不会散发信息素,也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平日里我与贝塔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谢尔盖终于克制不住,脸上带着薄怒,压低声音说,“您知道您晕过去的时候有多么可怕吗?您知道发现您是欧米伽时我的感受吗?您想想看,如果发现您的不是我,而是野兽、一个陌生的阿尔法或者什么的,现在情况会糟糕成什么样子?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何会隐瞒身份进了篮球队,但是既然已经冒这么大风险,为什么又会如此不谨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加兰任沉默良久,却突然笑出了声。

“真是奇怪,谢廖沙。”他摇头叹气道,“知道这么严重的事,你却只问我这个?”

“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明令禁止欧米伽参与篮球这类运动吗?我这可是在犯罪。”

“您做得比大多数阿尔法都要好。”谢尔盖不假思索地回答,“即使第二性表现不明显,欧米伽在承受强烈压力的情况下也难免会产生应激反应——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是研究表明阿尔法在这方面的确更占优势,除了情绪控制——这些年都未被发觉,足以证明您自身有多么优秀。”

教练疲倦地微微一笑,他身上的高热暂时退去了,说话也有了些气力。

“谢谢你谢廖沙,这次是我失误了,大概是今天那杯酒的缘故。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好,以往没被发觉全靠朋友袒护。”

谢尔盖想起加兰任与领队的交情,便问:“是格里戈里·米特罗法诺维奇?”

“格里沙帮了我许多。在球队的时候我们是室友,分化的时候多亏有他照顾才没被教练发现。好在战争中我的身体坏了导致分化时间推迟,要不然连球队都进不去。让我放弃篮球,哼,这比死了还难受。”

谈话的内容变得私密,谢尔盖有些踌躇:“我无意探听您的隐私,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如果这些话让您觉得不适,请别再说下去。”

“谢廖尼亚,刚刚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你是一个自律的、高尚的人。来吧孩子,离近一点,我不会受你的信息素影响。”

“不了,谢谢您的信任。以防万一我还是离远点比较好。”谢尔盖谨慎地说,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说的也是。”加兰任微笑着说,将外套披上,“我感觉好些了……趁现在得赶紧回去,在外这么久克谢尼娅会担心。”

“克谢尼娅·雅科夫列娃知道您的状况吗?还有……”他到底没能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她当然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加兰任叹了口气,又靠回树上,他又觉得没有力气了。“舒拉是她的孩子。当然,舒拉也是我的孩子,在他出生前我就与他母亲结婚了。我们从小就认识,克谢尼娅是我邻居家的女儿。她怀孕了,不想打掉这个孩子,就来找我——没过多久我们就登记了。我们尊重彼此,但她并不爱我,只是需要一个丈夫来维护家族的体面。”

“那个男人呢?”

“死了。”他简短地回答,“没能活着从劳改营出来。”

谢尔盖斟酌着,笨拙地安慰加兰任:“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您要知道,人无论生前如何,死后都会在活下来的人心里留下痕迹。这并不是说您不如他的意思……”

“哦不,什么?”加兰任惊讶地说,带着点笑意,“你认为我爱上了克谢尼娅吗?不,不,我当然爱她。要知道我当时的处境并不比她轻松多少,年近三十还没有结婚在那个年代是件稀罕事,注意到我的人越多,被发现的几率也越大。她是那么美丽、坚韧,如果没有她支撑着我,无论如何我都走不到今天。我爱她就像我的姐妹一样。”他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又微笑着说:“我早就把我这一生的爱与热情奉献给篮球和列宁格勒了。”

谢尔盖也微笑起来。

“是啊,为了篮球赌上一切,这样疯狂的举动怕是整个苏维埃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微妙的酸楚涌上心头,却没有谁比他更能理解眼前的人了,“体育局应该考虑考虑,欧米伽不能只局限于参加艺术体操赛。”

“是啊,也许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这一天。”加兰任又觉得昏昏沉沉得睁不开眼了,“不好,又有点反复了,得赶紧……”他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草药,却被一双更厚实的手握住了。

“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您听我说,”谢尔盖直视着加兰任的眼睛,眼中一片真挚清明,“这段时间您恐怕都会有些不适,但这服药并不能管多长时间。我们还要在库伊塔西待一阵子,抑制剂也难买到,明天集训时见到其他队员难保不会被察觉。这样不行,我还知道一个办法,您愿意听我说吗?”

加兰任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握住他的那双手温暖而踏实。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临时标记。”

加兰任的眼睛瞪大了:“你……”

“您先别骂我。”谢尔盖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抢先截过话头,“并不是真的标记,而是咬在腺体上让阿尔法的信息素注入其中,使欧米伽体内的激素水平暂时得到控制,大概相当于安慰剂的作用——更专业的说法我也不了解,请原谅,我十几岁就进了体校……当然,这个方法需要得到您的同意。如果您反对的话,我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举动。”

格鲁吉亚的夜幕下,星河与雪山融化的溪流交相辉映。加兰任望着面前用低沉声音陈述利弊的年轻男人,晚风吹过他那道浓密的修剪整齐的胡子,额发在风中舞动。这人是他熟识的队员,在队里出了名的沉稳可靠,是在赛场可以放心倚仗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鬼使神差地,他就那样静静地靠在树干不动了,仿佛不朽的雕像。

谢尔盖半跪在地上,膝盖在草丛和泥土上磨砺久了已有些酸痛。他倾身注视着加兰任,手掌沿着手臂缓慢地、缓慢地移动,悄悄攀上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的脑后。加兰任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微微垂下眼睛,只是稍微侧过头,便能隐隐看到那块秘处。谢尔盖伸出手去在那块皮肤上摩挲着,他的手指上有磨出的茧子,加兰任忍不住颤抖了下,又立刻镇定下来。

“快点,不要磨蹭。”他严厉地说,颇有在球场上指挥的态势。谢尔盖正凑在他颈后,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他的胡子又蹭到了加兰任耳后,使得他也发笑了。到最后两人竟一起放声大笑起来,之前稍显暧昧的氛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尔盖趁这时便揽过加兰任,固定住他的头颅贴着耳朵轻声说:“忍着点。”加兰任还没有反应过来,谢尔盖的牙齿已经咬破了他耳后覆盖在腺体之上的皮肤。他用舌尖舔弄那个细小的伤口,让自己的信息素进入到他的体内。加兰任早已失去感知气味的能力,但是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于奇妙。他想起了秋天在西伯利亚白桦林奔腾的晚风,带着落日的热气和草木清香。他靠在谢尔盖的怀里,身体抖动如筛糠,那股热潮顺着脑后蔓延到四肢百骸,迎接着融合在他身体的流窜的躁动之中,像风暴一样把他抛到云端又扯下地狱撕碎了他,神啊!这是什么魔鬼的体验!他不可能再想经历第二次了。谢尔盖安抚地拥抱着他,嘴唇擦过他的发旋,直到感觉到怀中的人终于归于平静。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非常感谢您今晚为我做的一切。”加兰任终于放松下来,从那人怀里站起,向他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他的气息还在缓慢平复,热度也渐渐退去,但刚刚标记时那一瞬的脆弱仿佛幻影,已经在那张脸上找不到任何痕迹。

谢尔盖站起身,也微微笑着:“我什么都没有做,彼得洛维奇。今晚我不过是在河边随便走走,碰见了过来散散酒气的您而已。”

加兰任犀利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晚安,谢廖沙。”

他转身离去了,谢尔盖没有跟上来——他本也就不希望他跟上来。那阵轻微的悸动如秋天风中的落叶,被加兰任无情地留在了身后。

眼看加兰任的身影已消失不见,谢尔盖终于松开了紧攒着的左手,掌心里已全是深痕。他看了几眼,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心情莫名变得舒爽。他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转身跳进波光粼粼的河流。

“这个点才回来,你还记得明天要训练吗混蛋……”莫杰斯塔斯被声响惊醒,迷迷糊糊地骂道。他转过身,待看清对面的家伙,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谢尔盖?你怎么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这个味道……呿,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谢尔盖微笑着换好衣服躺在了床上:“睡吧莫佳,没有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Notes:

* 塔马达:格鲁吉亚宴席的主持人或酒司令,专司席间敬酒、烘托气氛

我流清水寡淡ABO,OOC全是我的过错,俄国人名字容易拖字数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剧情。为了我的爱终于还是决定动笔了。我永远热爱狗血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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